第19章 被動出手

作品:《貼身戰龍

    錢夕惕和韋嘉都知道,這次只怕是把禍端惹大了。

    原本只想著對外擴散一下影響,說大德被人掃了臉面而已,事情不大不小、或大或小、可大可小。沒想到謠言能讓事態的嚴重程度翻倍,以至於一不小心就沒了下台階。

    加上韋嘉被拱這件事成了普遍認可的「事實」,那麼錢夕惕的形象也會大大受損,結婚之後在單位和朋友圈裡肯定更加抬不起頭來。

    甚至就算你現在將趙玄機殺了,也改變不了未婚妻被小舅子拱了的事實,真蛋疼。不,現在趙玄機真要是遭遇了什麼「意外事故」而沒了,反倒更印證了韋嘉被拱這件事,更洗不清了。

    真可謂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,錢夕惕真有些後悔。

    錢夕惕則陰沉著臉,又帶著些急切:「二叔,那……怎麼辦啊?」

    魏雲亭哪怕瞧不起錢夕惕,也犯不著跟兩個晚輩置氣,跌份兒。有些事點到為止,你錢夕惕知道不能在我面前玩兒二五眼就行了,以後也老實點就成。

    而且魏雲亭也想讓錢夕惕放點血,讓這小子肉疼一回。年輕人耍小聰明栽倒了自然就要付出一點代價,否則不知道鍋是鐵打的,也不會記住「不聽老人言、吃虧在眼前」這句話的真味。

    「還能怎麼辦?現在是打又打不得,告又告不得,越抹越黑。」

    韋嘉急了:「難道還讓外人到處說我被強女幹了?王八蛋,說我強了人家也行啊,這臉丟大了!」

    瞧,就這德行……魏雲亭簡直有點心絞痛,心道大哥咋就養了這麼一個爛閨女。

    魏雲亭嘆了口氣:「其實把你們兩個叫過來,就是叮囑一下,不管發生什麼事,你們兩個『什麼都不知道』,也不要多過問什麼,安安分分準備你們的婚禮就是了,明白了嗎?」

    韋嘉和錢夕惕對視一眼,知道這老妖怪要下黑手了。雖然事態搞得有點大,名譽有些受影響,但迫使老傢伙出手對付趙玄機,錢夕惕覺得還是值得的,就憑自己身上被抽那麼多鞭!

    至於說能否對付趙玄機,錢夕惕壓根兒就不懷疑。自己小舅子畢竟是個年輕人,怎麼跟叱吒風雲幾十年的老妖怪比能量?大德就是雲水的地頭龍,所過之處寸草不生,這些年來壓根兒就沒輸過。

    就在錢夕惕已經暗暗慶賀之時,魏雲亭又冷不丁說了句:「還有,年輕人要有好的心態,要學會拿得起放得下。」

    呃?什麼意思?錢夕惕似懂非懂,還以為讓他看開點,不要在意韋嘉被強拱的流言?反正不明不白的。而魏雲亭又以喝茶看書的裝逼方式送客了,錢夕惕便和韋嘉匆匆離開。

    當這兩位活寶離開之後,魏雲亭撥通了一個電話,大哥韋世豪的。「看得出肯定是這小子幹的好事,小聰明耽誤大事。」

    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道微微發怒的聲音: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!」

    「是啊,」魏雲亭輕嘆,「尚未搞清楚趙玄機的底細,形勢就逼著咱們不得不出手,倉促。」

    韋世豪嗯了一聲:「當然,多半可能還是咱們多慮。這年頭拉大旗作虎皮的噴子也不少,咱們兩個老江湖別被一個小忽悠給鎮住了,那才叫笑話。」

    魏雲亭:「希望是這樣。如今是你競爭理事席位的時候,而且那場大會也要開了,不能橫生枝節。徐寧回來了,他做事一向穩妥。」

    韋世豪似乎對這個「徐寧」比較放心,至於具體的安排就不需要他親自過問了。

    魏雲亭又道:「對了,這件事二話流子撒風出去是源頭,但之所以傳播得這麼快,是因為那幾個刺頭兒故意興風作浪,惟恐天下不亂。」

    韋世豪冷笑:「一群試圖火中取栗的蠢貨,不知天高地厚。趁亂對咱們伸手的,回頭一個個爪子都砍掉。」

    通話結束,魏雲亭又喊來了一個中等身材、一臉陰鷙的漢子。此人看上去很陰沉,動作也很敏捷。

    徐寧,大德典當行裡面經常處理棘手事務的「專業人士」。


    魏雲亭喝了口茶水,道:「資料都看清楚了?」

    徐寧話不多:「看了,然後燒了。」

    魏雲亭滿意地點了點頭:「今天是趙小貞頭七,趙玄機應該在那老宅子裡,擺個香燭燒個冥錢兒什麼的也是正常。要是不小心香燭冥錢失了火……你懂?」

    徐寧悶悶地點了點頭:「就算他察覺到失火想要逃出院子,我也會堵住門把他扔回火堆里。」

    是個明白人。

    而要是錢夕惕在這裡,就會明白魏雲亭最後為啥對他說那句話,要他「拿得起放得下」了——這老狠貨竟然要燒了那套老宅子!

    雖然當初他賤價抵押給了大德,但他即將是大德的駙馬爺啊,所以韋世豪當初就說過了,抵押無非是走個程序,回頭還是給他和韋嘉處理。這倒好,老傢伙要一把火燒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而在這個老宅裡面,此時三大一小四個人正圍坐在院子裡的小桌子上吃飯。

    慕容小樹說請客就請客,只不過是買了熟食帶過來,又叫了幾個外賣。

    原本想在外面吃,只是趙玄機說今天是頭七,風俗說逝者的魂魄會在今天回家看最後一眼,所以他不能讓姐姐回家的時候看不到他。明知是迷信說法兒,但逝者親屬的心情還是可以理解的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那也把多多帶上,順便讓母親看看女兒。

    趙玄機買了兩瓶酒,一瓶用來給靈位上供——雖然趙小貞生前不喝酒。只不過當他把供桌拾掇完,一回頭卻看到慕容小樹已經打開了另一瓶,一個人喝下去了三兩多。

    白酒!

    「有問題嗎?」慕容小樹那對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,仿佛很奇怪趙玄機為什麼這麼看著她。

    趙玄機揉了揉腦門兒:「沒問題,不過酒可能買少了。」

    慕容小樹無辜地點了點頭:「你買酒的時候沒說擺祭品也要用一瓶,我以為咱倆每人一瓶呢……」

    女酒神啊。

    隨後趙玄機就見識了慕容小樹的酒量,而慕容小樹同樣見識了趙玄機的酒量。

    因為看到慕容小樹也能喝酒,趙玄機乾脆又在門口雜貨店要了兩瓶,同樣是高度白。

    「不能喝多了,一會兒我們仨還得回去呢。」慕容小樹幾乎將那一瓶都灌下去的時候,還好意思這麼說。

    趙玄機點了點頭:「要多喝也陪不起你,心情不好的時候酒量也差,你見諒。」

    「見啥諒呀,能喝多少喝多少,儘量也要適度。來,幹了這杯。」

    一旁沈柔看得眼睛發直,呆呆地搓著自己手中僅有的一瓶易拉罐啤酒,感覺有點小尷尬。「慕容所長,你別真喝多了啊,不過一會兒咱們還得帶著多多回去呢。」

    「放心吧……」慕容小樹搖了搖頭,「另外以後別喊那么正式,喊我小樹就行,都是朋友。」

    畢竟喝了這麼多了,慕容小樹對趙玄機和沈柔也已經有了較為深入的了解。雖然人心隔肚皮,但是大體上好人壞人能有個基本判斷吧。特別是沈柔,一看就是個活菩薩般的老好人,這一點錯不了。

    倒是趙玄機這傢伙,神神秘秘地讓慕容小樹有點摸不很準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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